他叙述得很简洁,避开了那些可能的艰险和困苦,但黄初礼却能想象得出,一个失去记忆、举目无亲的人,在那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是如何一步步度过那些日夜的。
没有身份,没有归属,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种深入骨髓的迷茫和孤独,该是多么噬心刻骨。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视线变得模糊。
黄初礼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才能传递给他一些力量和温暖。
“对不起……”她声音哽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涌出的泪水,蒋津年顿时慌了神。
他连忙抬手,用指腹有些笨拙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珠,语气带着急切的心疼:“别哭,初礼,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到你身边了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安慰,黄初礼的眼泪掉得更凶。
是为他这五年孤寂的漂泊,也是为此刻失而复得的酸楚。
“我就是心疼你。”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一个人,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家在哪里,一定很害怕,很无助……”
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睡衣,那滚烫的温度仿佛直接熨帖到了他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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