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景深,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天然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锐利。

        陈景深脸上的笑容不变,对着黄初礼温和地说道:“正好有事和你说。”

        他顿了顿,目光才正式转向蒋津年,点了点头,语气礼貌而疏离:“这位就是蒋先生吧?幸会。”

        蒋津年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同样惜字如金:“你好。”

        简单的称呼,却仿佛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陈景深似乎并不在意蒋津年的冷淡,他重新看向黄初礼,语气自然地说道:“今天排的那台手术比较复杂,我预估结束时间可能会比平时晚一些。”

        他说话时,目光专注地看着黄初礼,带着一种熟稔的关切:“晚上照例我送你回去吧,反正顺路。”

        这话语里的“照例”和“顺路”,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一下蒋津年的神经。

        他下颌线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目光沉静地看向黄初礼,等待她的反应。

        黄初礼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以及陈景深话语里那份不容忽视的、持续了五年的“照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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