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到“高中时代”,提到“生离死别”,每一个词都重重地敲在陈景深的心上。

        他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对那段他无法参与的过去的深刻情感,以及对失而复得的蒋津年那份不容置疑的珍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闷地发疼。

        “我明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回来了,你们是一家人。”

        “是的。”黄初礼肯定地点点头,目光恳切地看着他:“所以,有些界限,我需要划清,不是因为你不好,景深,你很好,非常优秀,也帮了我们很多,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模糊不清,那对你不公平,对津年也不尊重,对我自己……也是一种背叛。”

        她的话语清晰而决绝,精准剖开了他们之间那层从未捅破的窗户纸,也切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念想。

        陈景深沉默地看着她,电梯运行的微弱嗡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看着她清澈眼底那份不容动摇的坚定,忽然觉得,这五年的陪伴和等待,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他精心构筑的、以为可以水到渠成的未来蓝图,在她对那个失忆男人毫无保留的坚守面前,不堪一击。

        “我明白了。”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但那温和之下,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黯然:“抱歉,是我之前……打扰了。”

        电梯到达神经外科所在的楼层,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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