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医院走廊里那和谐的一幕,以及那通充满威胁的电话。

        危险尚未可知,而这个男人,却似乎早已深深嵌入了他缺失的这五年,成为了这个家,尤其是女儿生活中一个熟悉而亲近的存在。

        这种认知让他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发慌,却又无法宣之于口,怕引起家人不必要的恐慌。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接想想吧。”沈梦见他沉默,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也一起去吧,正好路上我们说说话。”

        “嗯。”蒋津年点了点头,起身拿起外套。

        去幼儿园的路上,车内气氛依旧有些沉闷。

        沈梦看着儿子紧绷的侧脸,忍不住再次叮嘱:“津年,妈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也摸不着头绪,对家里也有陌生感,但是,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猜疑和误会,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跟初礼好好沟通,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你只要肯说,她一定会理解的,千万别什么都闷在心里,那只会把彼此推得更远。”

        蒋津年目光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沟通?他该如何沟通?说他嫉妒那个男人参与了他女儿的成长?说他因为一通威胁电话而感到不安?这些情绪在失忆的背景下,显得如此苍白和无力,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到了幼儿园门口,放学的小朋友像一群快乐的小鸟涌了出来。

        想想背着小书包,在老师的带领下走了出来,当她看到来接她的是沈梦和蒋津年时,大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开心,随即又黯淡下去,小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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