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初礼走进房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伸手轻轻拂过光洁的桌面,指尖划过冰冷的台灯底座,目光眷恋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五年来,阿姨每天都会亲自进来打扫,她说……总觉得你哪天就会回来,不能让你觉得家里陌生。”

        她说着,转过头看向他,眼眶已经不受控制地泛红,水光在眼底盈盈闪烁,那强撑了许久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流露出了深藏其下的委屈、等待和心酸。

        “我们……我们都觉得,你一定能回来。”这句话,她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眼泪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滑落脸颊。

        蒋津年站在房间中央,看着这个对自己而言全然陌生,却又被赋予了如此沉重期待和等待的空间,再看着眼前这个泪眼朦胧,情绪近乎决堤的女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闷地发疼。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的眼泪,那泪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他心头发慌。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抬起手,笨拙地想要为她擦泪,却又僵在半空,不知该如何落下。

        “你……别哭。”他干巴巴地安慰着,声音因为无措而显得更加低沉沙哑:“我……我回来了。”

        他贫瘠的语言根本无法表达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只能重复着这句苍白的事实。

        黄初礼看着他慌乱又努力想安慰自己的样子,像极了以前他偶尔惹她生气后,那副明明想哄人却又不得章法的模样,心里一酸,却又泛起一丝带着苦意的甜。

        她连忙自己抬手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我不哭,你回来是高兴的事。”

        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整齐地挂满了男式衣物,从衬衫、西装到休闲服,一应俱全,甚至很多连吊牌都还没拆。

        “你的衣服都在这里,有些是以前的,有些是……我和阿姨后来按你以前的尺码和风格陆陆续续添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从里面挑选出一件质地柔软的浅灰色羊绒衫和一条深色休闲长裤,转身递给他:“先换上这个吧,会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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