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津年坐在一个弹药箱上,脱下了上半身的作战服,露出精壮的上身和左肩缠绕的,隐隐渗出血迹的绷带。

        李演正小心翼翼地帮他更换伤口敷料,嘴里忍不住抱怨:“蒋队,我说你就不该硬撑着接这次任务,医生都说你伤没好利索,这鬼地方,咱们现在就是‘黑户’,死了都没人认领,而且这任务……上面说了,顺利的话也得潜伏个两三年,彻底帮他们稳住局势才能撤,这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要是……”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后面不吉利的话没敢说出口。

        蒋津年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峦轮廓,沉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疲惫和思念。

        他摸了摸口袋,那里空荡荡的,私人手机早已上交。

        黄初礼的脸庞,她最后那条他未能点开查看的消息,像一根无形的刺,时时扎在他的心上。

        他感觉心口莫名地一阵发闷,这种不适感毫无来由,却异常清晰。

        默了片刻,他才低声开口,像是在回答李演,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以后很多事,大概要换个活法了。”

        李演愣了一下,随即试图用玩笑打破这沉重的气氛:“哟,蒋队这是真想通了?回去就打报告转业,继承亿万家产,当你的霸道总裁去了?”

        蒋津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算不上笑意的弧度,没有否认,只是目光更加悠远:“嗯,前提是,能活着回去。”

        他的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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