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善意地哄笑,黄初礼微微脸红,谦逊地表示是团队的力量。
只有她自己知道,无数个深夜,她强忍着孕吐和疲惫,对着电脑屏幕逐字逐句地修改论文,多少次产检结束,她直接返回医院,继续未完成的实验和数据整理。
她不想辜负这次机会,更想用忙碌和成就来填补等待的空虚和不安。
这段日子里,陈景深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他会提醒她注意休息,会在她需要查阅某些稀有文献时,动用自己的关系帮她尽快获取,会在讨论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疲惫,适时结束会议。
而他送的礼物也始终维持在实用范畴,例如最新的医学著作,对孕妇有益的营养品,甚至是一个符合人体工学的腰靠。
他的分寸感拿捏得极好,让沈梦即使心存戒备,也挑不出任何错处,只能将那份担忧压在心底。
然而,身体的负荷终究是有极限的。
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黄初礼从医院回来,脸色差的厉害。
沈梦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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