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托斯摘下了自己受损严重的战术头盔,露出了他那张英俊坚毅的脸庞,头骨前额的一枚金钉闪闪发亮。

        这是服役钉,意味着他在恸哭者战团中服役了一百年。

        空气中弥漫着泰伦虫血的作呕恶臭,卡托斯似乎忽然不觉,他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头盔——目镜已经裂开了,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几乎将头盔的面目分作两半。

        制造这道伤痕的是刚才那只强大的施虐女王。

        ….

        不只是头盔,他这套精工动力甲上也布满了各种划痕与强酸腐蚀的痕迹,肩甲上恸哭者的标识也变得坑坑洼洼。

        夜幕降临——双重的黑暗,但不是因为卫星已经背对了太阳,而是天空已经被烟雾与孢子云以及环绕轨道的虫群所遮蔽。

        在地平线上,触须状的补给船正从虚空中探出头来,由巨大的布满静脉的气囊托住。

        气囊的迅速膨胀使平原上出现了橡胶鼓起般的隆隆声,毛细塔已经从地面升起,以满足虫巢母舰的胃口,就如同巨大的烟囱,与任何帝国工业结构一样宏

        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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