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指尖一顿,忽的想起之前皇后曾在他面前直言恭华心性有异,当时他只当皇后是多虑,并未多想。
可如今想来,皇后的担忧竟非空穴来风——刘嬷嬷是伺候恭华数十年的老人,若不是走投无路,断不会冒着背主的风险来告密,此事只需派人一查便知,她根本没有撒谎的理由。
念及此,齐珩心底那点侥幸彻底散去,脸色愈发沉凝。
他抬眼看向宣莨,声音沉了几分:“刘嬷嬷能找到你,将此事告诉你,必有她的缘由,莨儿,你告诉朕,恭华对你…:可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事?”
宣莨垂眸沉默良久,指尖攥紧了裙摆,终是缓缓点头。
“殿下曾来永安宫,说过些模棱两可的话。”她声音压得低,“大抵是拿臣妾无子的事做文章,暗里挑拨臣妾与皇后的关系,劝臣妾早做打算。”
齐珩闻言,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愠怒,这怒气并不是对她,而是对恭华竟然那么早就动了心思,意图挑拨他的后宫:“既早有此事,你为何先前不向朕禀报?”
宣莨眸光暗了暗,听着这声质问,下唇被齿尖轻轻咬出一道浅痕。
她缓缓抬眸看向陛下,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臣妾自忖能守得住本心,不会被三言两语挑动。况且殿下说的是实情——臣妾无子是真,若因此事便去告发她,反倒显得臣妾恼羞成怒。臣妾拿什么说呢?或许她真是心直口快,或许真是为臣妾着想,臣妾又凭什么揣度她的用意,贸然来扰陛下心神?”
齐珩闻言一怔,眼底掠过一丝动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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