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今日没有男女混合双打,她势必要和陆曜堂堂正正地比上一场。
可陈稚鱼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陆曜身上,连她进球时,她都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在他身旁那个男人身上,还喂他吃果子。
恭华咬了咬下唇,腰间的白玉双鱼坠再次被攥紧,指腹反复摩挲着玉坠上的纹路,心底的醋意与不甘像潮水般翻涌。
她望着看台上那对相视而笑的身影,握着蹴鞠杖的手又紧了几分——这场球,她非要赢不可。
恭华带球的身影在场上如一道玄色闪电,脚下力道又快又狠,连蹴鞠撞在门柱上的声响都比寻常重了几分。
对面队伍里有两位武将之女,原是身手矫健的,先前还想上前截球,可迎上恭华眼底那股逼人的戾气,竟下意识顿了脚步——她那是在踢球,分明是将满肚子的郁气都撒在了这颗球上,每一脚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倒让旁人不敢轻易靠近。
文臣家的姑娘们本就更擅灵巧身法,见此情景更是纷纷避退,场上渐渐形成了诡异的局面:恭华一人带着球横冲直撞,己方队友跟不上她的节奏,对手又不敢贸然拦阻,唯有苏绾还在勉力追赶,额角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在恭华又一次猛地转身带球时,苏绾想从侧面接应,却被她带起的劲风晃了脚步,脚下一滑,重重摔在草地上。
膝盖处的劲装瞬间蹭破了皮,渗出血迹,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边的球员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来。
苏绾忍着疼,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恭华——对方竟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依旧带着球往球门冲去,那背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苏绾咬着下唇,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在心底狠狠腹诽:长公主今日莫不是疯魔了?这蹴鞠本是陛下牵头的娱乐,到了她这里,倒成了不死不休的生死战!若再这么下去,别说赢赏,怕是要先有人被她这股狠劲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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