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 > 综合其他 > 寒门宗妇 >
        当年陈稚鱼去为怀王妃侍疾,本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人敢让皇室记这份恩情。可反过来,受过她恩惠的人若还要来害她,此事无论到哪里都说不通。

        过往的是非功过,早已随着怀王的败走而掩埋。陆曜特意追来这番话,便是要让他明白:凡事皆有底线,一旦越界,休怪他心狠手辣。

        齐鄢听完,久久未语,这般打在脸上的威胁之言足以令他生怒,可一想到她的现况,再多的话都说不出了,他只是深深看了陆曜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沉痛,有探究,最终都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好,”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陆曜,本王记住你的话了。”

        他调转马头,不再看陆曜,只对身后的随从沉声道:“走。”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终于彻底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之中。

        陆曜立在原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紧握的双拳才缓缓松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阳光依旧温暖,他却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怀王如今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可他上有老下有小,正是好光景,他是真怕,他会无止境的来试探、迫害。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他若是不死心,陆家就无宁日。

        看着那离京的队伍行远,陆曜勒转马头,一夹马腹,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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