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看着女儿不服气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是啊,怀王那门亲,多少人家盯着,若不是木婉秋占了个原配嫡出,又有个哥哥在上头,老爷十分看重,怎么也该轮到她的女儿了吧?
有这么个姐姐挡在前头,她的女儿如何能有翻身的一天?
“小打小闹终究是伤不到根基,为了你的幸福,娘只能……兵行险招了。”她喃喃,木婉蓉打着喷嚏,没将这话听进去。
……
药膏涂在脸上,带着几分清凉的刺痛。木婉秋望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半边脸颊依旧红肿,那道指痕被药膏掩去了些,却掩不去眼底的狼狈。
她的目光从铜镜上挪开,落在身后——陈稚鱼与张媛媛正坐在那里,是陆夫人特意留下陪她的。
可她心里清楚,这场当众的难堪,最不想被谁看见,便是陈稚鱼。
那位陆少夫人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只安静地坐着,偶尔端起茶盏抿一口,乖顺得像幅画。可偏偏是这份安静,像无形的网,缠得木婉秋喘不过气。
仿佛每一秒的沉默,都在无声地提醒着方才的屈辱。在昔日的情敌面前丢了这等颜面,纵是对方半句不提,那份难堪也似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心头,越发浓重了。
陈稚鱼坐着也觉不自在。她虽不是木婉秋,却也能揣摩到对方此刻的心境——自己守在这里,怕是反倒让她更添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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