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俘本可极尽羞辱之能事,像是搞个‘牵羊礼’之类,令俘囚披羊裘,匍匐如牲口。
如此,以对被俘者的屈辱,来彰显胜利者的绝对权威。
但李彻没有这么做。
为何?
还是那两个字:同胞!
无论南军做过什么,他们终究是大庆子民。
这场南北对峙的内战,说到底是民族内部的自我消耗,是兄弟阋墙的悲剧。
李彻从不认为,通过折辱这些选错道路的同胞,便能增强自己的帝王威势。
建立在恐惧和屈辱之上帝王威严太过廉价,也太过脆弱。
在震天的万岁欢呼声中,李彻缓步走下高高的城墙,来到那排囚车面前。
囚车中的文初帝,一见到那道玄黑衮服的身影,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将自己藏进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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