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魏训铁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魏父最终拗不过儿子,只得勉强同意。
魏父确是正人君子,罗月娘入门后,他看出此女虽出身草莽,但本性不坏。
出身在贼寇之家乃是命,并非她的错。
于是,魏父非但没有刁难,反而真心将其当作女儿般疼爱。
亲自教导她诗书礼仪,磨去她身上的匪气。
罗月娘亦非不知恩之人,对这位公公敬爱有加,视若亲生父亲。
魏训看着妻子微微泛红的眼睛,眼中满是疼惜。
他深知妻子的刚烈与重情,但他身为蓉城父母官,不仅要考虑战场上的得失,还需考虑全局。
“月娘,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魏训耐心劝道,“自从与庆军开战,西面的都掌蛮、北面的白草羌,都在蠢蠢欲动,彼此多有勾结。”
“若我们在前方与庆军拼个两败俱伤,实力耗尽,岂不是让这些异族趁虚而入,令蜀地百姓陷入更大的浩劫?”
“你我不该因一家之私仇,而置万千蜀中百姓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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